老A，我远走的兄长---by 老王不爱吃香菜

      记忆会慢慢丢掉一些它认为无关紧要的枝节。脑海里，关于A越来越呈现出碎片化的趋势，像一副趋向极简的油画，处处留白。而那些余下的色块，俯仰皆浓淡相宜。
       我曾试图降低文字中的香艳成分，却无奈地发现，许多初始的情感与肉欲紧紧黏连，难以剥离。思索再三，我选择放弃挣扎。
       文字自有它倾诉欲的偏执，会带着情绪，勾勒出那个它想展与世人的隐秘世界。当初站在A的身旁，我就像一只小白般望向他沟壑纵横的额头。我说我准备好了，他便转身扯下遮天的帷幕。耀眼的白光散去，眼前一幅大春宫。A转动万花筒，我见色彩斑斓变幻。M躺在C位，眼神沉醉，承迎根根肉杵。她口衔手握，开胯送臀，予取予求中高潮迭荡。我见三门同开，洞口挂着白浆……
       我问A他第一想淫欲是什么时候开始萌生的？他陷入长考，眼神向无限远处聚焦。他告诉我，那时候他还小，下乡的洪流把他和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哥哥姐姐们冲到最偏远的地方。这帮城里的孩子，在陌生的世界面前，自然而然聚成帮派。他们偷村民的狗吃，跟当地人群殴械斗，杀出一条血路站稳脚跟。安定后，无所事事又荷尔蒙爆棚之下，哥哥们的目光向内环视，开始逐个扫描那些被衣服包裹着鼓鼓囊囊的胸脯，还有蓝色咔叽布下的肉臀。一群人从情窦初开，渐渐走向淫欲横流。
       他爱的小姐姐把身体给了他，也拿走了他的第一次。他说他躺在草甸上，小姐姐眼神含羞，一对雪白的豪乳颤巍巍抖动，两粒小小的乳头透着浅粉色的娇嫩晃得他眼晕。小姐姐高潮的时候，他感到阴道蠕动带给他的初次快感。在美妙中他射出人生的第一团精液，心甘情愿又心满意足。他说那一刻，他愿意为小姐姐去死。
       终究狼多肉少，面对四面楚歌，小姐姐怎能独善其身。更何况，点燃过高潮的荷尔蒙时时勾人淫欲。他想保护小姐姐，想拼命射精满足她，可双拳终是难敌四手，更强壮肉棒的觊觎并伺机捅进她的肉体，他如何能挡住？
       终被撞破。他见小姐姐匍匐在破炕上，屁股高翘。一个大哥哥嘴里叼着自己的衣服的前襟，裸露下身跪在小姐姐身后抽插得昏天黑地。他看见自己视若珍宝的那个肉穴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却饱满充盈，汁液飞溅。小姐姐从捧在手里的另一根肉棒中抬起头，满脸潮红地望向自己。挂着泪花的眼中透出震惊的神色。
       A说那一刻，他内心潮涌，五味杂陈。他听到玻璃摔破的脆响他眼见满地棱角的碎渣。却同时莫名的，他升出无比强烈的淫欲。这欲望裹夹着委屈、愤怒、酸楚还有其它繁杂的说不清的情绪，周身奔腾如烈酒。多年以后，谈及那一刻，A的声音仍难掩微微颤抖。
       我想起那夜，M赤身依偎在我怀里。射完的肉棒缩成一团，在她轻轻抚摸下温顺如舔狗。她谈及她与A的初识，那些一开始的点滴。彼时她情窦初开，笑颜如花。A一身皮夹克，扣着防风墨镜骑辆偏三轮摩托缓缓驰近，酷得她眩晕。初次阴道被塞满，抽插的酥麻周身泛滥时，她捧起A的脸为他擦汗，目光所及满眼皆是他。她想起第一次对其他男人解开裤带时的决绝。须作一生拼尽他今日欢，只为想遂了A的愿。她说事后，她躲在浴室里一边哭一边把那个男人沾过之处洗了又洗久久不愿出来。她苦笑了一下说那又能怎么办呢？我听出难过的颤音，侧脸望去，见两滴清泪。
       后来就放开了，她说。那种被多人同时性需要的满足感，被不断高潮反复蹂躏时的虚脱，难有女人能漠视那种魔力。她性瘾满血，觉得自己就像欲海中的一叶扁舟在狂涛中随波逐流起起落落。
       我听得五味杂陈，低头见她五指葱白细嫩，轻抚我的私处。她探入深缝，揉摸我的菊花。我见她盈盈把握，上下套弄，就被她带出百种情绪，再次坚硬如铁。M眼之所见，温暖一笑，柔柔翻身骑坐，牵引着那根向天肉杵，再次顶向她指引的去处。
       别后与A保持有一段长久的联系，有时视频连线，我静静地看着她被肉棒挑在半空，飘飘荡荡。M张着嘴，高潮得眼神空洞。我问A经历多了，会不会麻木？他说：兄弟，汝非鱼安知鱼之乐。
       数年前他们移民大漂亮。他的大姐应该对这个最小的弟弟过往那段被扔进深山的经历深有愧疚，一直想把最好的掏心掏肺给他。A也乐得自在。临走前他发来一组照片，黑白的。A说M知我喜欢，特意蓄了长发去相馆拍的。我像当初第一次点开M私处照片般点开相册。我静静地点上一支烟，眼前M长发飞扬，半裸豪乳，把我爱看的玉足拗出诱人的弧线。看着满屏的纤毫毕现，我的思绪再次为之飞扬。
       临别之际，我问A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A对着视频头笑了笑：兄弟，我带你入圈，饕餮之宴虽盛终有散场，别后珍重吧。往后山高路远，知你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如果找不到答案的话，就去找自己吧，顺便去看看这个世界，将向往的地方都变成走过的路。
       我对着屏幕举了下杯：自此，酒后一别，你乘白马向西行，我与天公试比高，我坚信你我各自都终会见到江川河流，日照金山，即便，无法江湖再会，纵使，岁岁不见，
       也要年年平安。